第一芯儿
——“能回答我吗?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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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镇空巷。
不,还有一个女孩。她发现了这个事实后显得很沮丧。
“啊…不是个好天气啊...没有人出来玩吗?”
灰尘附在她本是红扑扑而显得稚气的脸上,看起来像乡下人。的确,她还未成年,随流浪团来到这个村来打工。
该说她神经大条还是无知无畏呢,在步兵离她十米远时,她还依旧数着数字、把握重心在粉笔格上玩着跳房子,样子比谁都幸福快乐。
是子弹上膛的声音。确定了这个事实的她转过身来,举起了双手。
她思索着情况的来龙去脉:国家在进行什么行动,提前通知了这里的人,她被遗忘或例外化了,无疑,生命是现在最大的问题。她凄然。
“你说,我生存的价值是什么呢……”
是不用回答还是根本没有答案呢?
“你已经被注册为死者……”说到‘你’时官兵扣动了扳机。
闪不掉那倾盆暴雨的凶弹,芯儿——她的眼前一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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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没有死。在她恢复视觉后发现那个步兵死状凄惨,仿佛下半辈子的痛苦毕于一息,他完全被那痛苦折磨死了。
还有什么选择?她明白了这是她,准确说是她的能力“18th”所为。
第一次,她面对她的母亲,在表现出极端痛苦后母亲死睁着眼、喉咙破裂,如看到阎罗景象般的死去。
第二次,她与一个陌生女孩擦肩而过,突然问出了那个问题,女孩失禁又歇斯底里,(中间她失去了一点记忆)她有种感觉,这造成了那个女孩家庭的破裂。
第三次,……
这一次是第几次呢?她没有概念。
这种能力给自己和别人带来的麻烦无以计数。虽然这次从结果看来侥幸存活,但她无法认同一命换一命的形式,除非对方比她低劣。
——不是官兵?
她有这种感觉,打开衣服看身份证
——是罪人。
——最终的流放处置吗?啊啊好低劣。
这样罪恶感就消散了。
血流不止。拿对方的棉布盖住弹孔,再用纱布绑上做以简单包扎;吃掉了对方的部分食品同时补充了部分,然后她埋掉了他。
刚才死是因为罪,横尸街头是因为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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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芯儿爱着世界,同时对同样博爱的总统黄昏(这个名字真够逗的,或许他是在黄昏出生)有着特殊的爱。
大了,视野转变了,单恋的美好消散了。
总统也变了,成为了教皇帝,即教皇、皇帝。
人民一开始就没有民主,黄昏王无权时是,当权也是,权盛时是,现在颓败也是。除了大商人更加嚣张以外,这个国家也没什么变化。
可是王啊,你为何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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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来到一所客栈,与人搭话(像RPG里那样),她知道某位大臣有了反心,纠结部下和刺客要逼宫篡位。
“反正又是要被扑灭的吧,反叛的逆流以前年年有,黄昏王上得势后都压下了五年了。”
“不一定吧。”
不知哪里冒出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,他阻挡在芯儿面前。
“跟我来一趟。”“欸、欸?”
芯儿被拉着到个隐蔽的角落。
“我是叛军的一名小军官,基本情况你了解吧,你加入我们好吗?”
“不~行,会死的。”她一口回绝了。
“会吗?对于‘死神’的你?”男的不在意,轻描淡写道。
“鲜血祭主大人,佣金请您随便开数,不带风险。”
芯儿离座。“你为什么——”
“当然是替天行道。他独揽大权,玩弄世间,不听谏议,自然当诛。您明白我的意思吧。”
“这笔买卖可以搁在我的日程中,适时就去中南海。”芯儿沉下脸道。
“希望你这不是拒绝之词,我们等待着。祭主您的身价会倍增呢。”
“你们听了太多的流言,我不是什么残忍的杀手……不过,有点自私罢了。”
男子推开门帘后走了。
一瞬间,走廊的风铃怒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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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后,北京故宫。
一股暗流穿梭在亭台楼榭之间,是芯儿。
如果单纯的监视还是可以忍受的,哪怕被强架到王的面前她也不会去做这件事。
果然还是,有点担心。说不清的感觉。
忽地她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拍了拍她,顿时倒吸一口冷气,把元神抽出探查没有结果,就当多心了。
第二次、第三次,她已无法当这为风压,转过头去。
——御林军来多少都成,千万别碰上大内高手啊~
她摆开了起手式,不料身前是个未过十五的洋气女孩。
那Loli眼角含泪,“请不要……”
怎么了?她的表情问道,但亦无丝毫松懈。
“呜……嘤咛……呜咛……(你…终于…来了…)”
本来她想问那个问题的,可现在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。
她骂自己,太善良会丢掉命的,她还没有,搞清自己的价值,所以就由黄昏王来——
“黄昏他……在…巽(xūn)殳(shǔ)宫。把这个给他。”
她双手递上一个锦囊,跑走了,看她跌倒了两次,她惨然,第一个打败自己的是一个这样的小Loli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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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原来是这个“巽殳”吗?……
不知为何,她完全相信了那个女孩,到达巽殳宫前。
绝对不能强破门防,她索性喊起来:
“奉总理之命,陆芯儿参见!”
良艮,一个欧伦女仆开门引路。她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。但另外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大脑。
——啊啊?不是TJ?
电视剧和京剧的印象总在她脑中挥散不去。
她在王宫的外房,重新在内心构成一遍自己的行动。
王带着沉重的压迫力,出现在上座。女仆停在她旁边。
那是一副干练的颜面,威严的表情,和被人用心打理的休闲服饰,与她预想的京剧面貌迥然相异。唯一差些的,是他精神线显得很疲惫。
另外,瀑布般的长发,丝毫不输自己……
“王上,有信书上。”她递上了一副书简和刚才的锦囊。
(黄)“我收下。你是……”
(芯)“看信就知。”
(黄)“切……”
王把信扔到一边,打开了那个锦囊,瞄了眼。
(黄)“啊哈?你不会以为我会被书简上的机关所伤吧……身为王者,王气最大。凡器或俗药怎会伤的了我?说吧,你来的原因,”
遥远的静寂……
(芯)“伟岸的王。我来这里是想要,知道您的王道!”
(黄)“你果然会问这个问题。告诉你,世界会是我的——”
不知从什么时候,来时的压迫感减弱了不少。
一切和他在芯儿视野出现的初年有些微妙的不同,但他不是传言中暴虐的王,而传言有一点是准确的:
他是霸道之王。
从一开始,他就不想做总统、主席,他要做的是帝皇,于是他纵容了土地主。有一天,也要除去他们,然后国家就只剩下两类人。总有一天,国会非国!王也非王!
(芯)“你真是让我失望了,黄昏王。你与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(黄)“我有我的考虑,一女流之辈教训我还早呢!”
(芯)“知道吗…我在你上任时说你要‘改造世界’这一点时我有多高兴,但之后你就偏离了这个路线…令人厌恶、失望之极,名唤‘黄昏’的王啊,你现在是昏君、暴君啊!”
(黄)“你知道什么!偏偏是一个女流,还要对君主的行为质疑!”
(芯)“理亏了吗?……您又让我失望了,我的王。”
(黄)“我凭甚理亏?!世界已经改变了!万事顺利!”
芯儿内心叹气,这个王变了,在自己不在乎他的两年。
(芯)“世界根本没有因你而变,而你已经被世界改变了!”
(黄)“看来,谈话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呢……”
(芯)“正合我意。王,征讨的军队已经在北京城外集结。”
芯儿说完提脚转身。忽背后一阵森严王气刺骨,让她难以动弹。
(黄)“你难道不是要杀了我吗?既然我没有意义了王气也就会消失了吧。”
[(芯)“那麒麟呢……”
(黄)“这又不是十二国记……”]
(芯)“我真的想杀了你。但你身边的那位似乎已经……”
杀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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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处深宫,王的随身女侍,竟然是战斗女仆……
与她眼神相对的瞬间,芯儿又有了异样的感觉,心中有股反转冲动无法抑止。
芯儿上王桌前抢过书简,投射出全身铠,拿上了可可西里的突击剑。
三两式过后不分胜负,芯儿一凛,女仆是宗族派的气功法,几乎没有破绽。
但,说是几乎没有破绽,也就是说,有破绽了!
宗族派重视一整套连技,节拍要求严格,她先半速格挡,后双倍速反击,再以平常速的乱舞。
女仆露出了一小点破绽,就沿着这条线,剑•投射!
忽然,剑被一股不可抗力弹射开来。
这是,在虚数空间的召唤同时形成的概念壁!
女仆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银色的野兽,这是在无数世界原生公园呆过的她也无法归类的一种,用不负责任的话来说,是外星的生命。
——这种兽会比黑之兽强吗?
她手一颤,可可西里的剑就变为了可可西里的双手长枪。以近两米的距离保证对峙。
(芯)“各报姓名门派吧,”
(??)“姓名,可以告诉你,是玉兰。门派,不能外传的。”
这个声音如此沉静,但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而显得不礼貌。
(芯)“哼!既然这样,我也没理由告诉你我的门派!”
在无限的冲动下,她们又战成一团。
由于之后兽的参加,战斗范围忽然扩大,两女都在四方墙壁翻转腾跃,走墙窜顶。
而座上的黄昏王,正安静地看着这一切,眉头微皱。
兽化做无形的阴影罩住了芯儿做以抵挡的屏风,屏风消失。
芯儿心有余悸,再以刚才的招数打玉兰,玉兰这次没有破绽,但鬓角已有汗。
(玉)“吴!”
她所唤的这个吴,大概就是那个兽的名字,只见“吴”附身到玉兰身上,玉兰身上伸展出,剑装和浮游炮……
连躲三次攻击,第四次则堪堪避过,盔甲被打透,腰腹部的肌肤露在外面,芯儿爆开铠做盾才得以喘息。
“真是凌厉的攻势啊!玉兰!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!战斗最高!”
她忽然发现自己把平时会觉得羞耻的话说出来了,而黄昏进入了她的脑后。
在合体后,玉兰涣散如被操纵的眼神稍稍恢复了下,她忽然听到:“王需要改变,”
——当然的!
(玉)“王需要谏臣。需要你。”
——我也很想的!可他!
(玉)“你是罕见的类型,王不会忽视你的存在。这也是刚才王震怒的原因。”
芯儿看看王,王没有听见刚才的谈话,即是说她是在和玉兰脑电交流!地球上这样的例子有几个?
——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?!
(玉)“辅佐他……牵住他的心……呃啊啊疼……”
芯儿心中被一股无名流感染,但浑身觉得舒畅无比。
芯儿的力量涨了起来,无限铳(chòng)制爆发,以双倍于玉兰的火力打倒了她。
(玉)“啊……有点……嫉妒呢……但……已经不行了……”
她的眼角有泪。玉兰此时的身躯缓慢转向黄昏,
(玉)“我也……喜欢着你呢,黄昏。”
这次是声泪俱下地说着的,带着微笑。
但她已经失去控制了,外挂机甲包围了玉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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座上的王站了起来。
(黄)“你知道吗……使用机甲而失败的结果……”
芯儿知道,但她却无法为自己辩解。她心在痛,太善良是不好的吗?
(黄)“接受我的战意吧!”
(芯)“不,能回应我的问题吗,你的心,是否在流泪?……你要亲口、直截了当地说出来。”
黄昏惊讶地看向芯儿。
(黄)“……我流泪了。入骨的泪。”
(芯)“我满意了。”
说完她走向成为最终兵器的”吴”,走进了它的阴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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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地狱、炼狱还是天界,有多少层都无妨,人类永远无法到达的原因只有一个,那是个虚数空间,大部分人类没有物理适性和数字能力,而她有。
因为她的特殊能力是“地狱的十八层”!
内部的空间是巨大的,她用唤来的铳阵做台阶来到高处一看,下方是北京城!四方还在拓展。
——变地图兵器了吗……OTL
她听过一些科幻吟游诗人的虚数理论:此时在外人和监视卫星看来,原来的北京城不见了,而四周的土地正往缺失的地方拉伸。
寻找玉兰,1分钟,10分钟,1小时,没有找到。当她寻找至一筹莫展时发现了重要hint:报纸上闪光的“吴”,她试着触摸……
“我感受到了你……芯儿……”
“我也是……玉兰。我要对你使用‘地狱的第十八层’将你带出空间,那么答我——”
地狱的第十八层,是极凶恶的所在,传说那里没有任何体罚,而是用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或复数痛苦的事情让人精神上死去。
“我没有任何痛苦的事情哦,我会永远微笑的,因为曾经有个女孩对我说过‘不能哭’。在那之后我一直很快乐。”
“我信任你。”“嗯。”
她们携着手,息率完全一致。成了孪生姐妹般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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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异空间,只见黄昏教皇帝与反叛总理那木支相视而立。
中间发生了多少事已经无法预料。
气氛骤紧。
(黄)“你是我讨厌的类型,所以我不能被你杀掉。”
(那)“你……”
(黄)“但你亦不是坏人,或许,你的道路,与我的是相通的……”
(那)“……当然了……共产主义好!马列改造世界!”
芯儿心中喷饭。但亦开心无比。
是啊,同样是为世界而政,又怎样不能达成共识呢?
反叛的事情之后和平解决了。
黄昏王注意到了芯儿和玉兰,激动不能自已,快步上前抱住了虚弱的她们。
他对旁边的那木支说,你先回你的宫吧,她们困了,由我来照料。不顾那木支纳闷的表情。
——哼!我还没睡着呢…………不过这样也好,好温暖……想就这样进入梦乡。
曾给无数人带来麻烦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。
——我的价值所在,便是辅佐足以匹敌整个世界的——黄昏·教皇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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